一份份报告汇聚到杜院士手中,结论都指向同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:这种寄生体在生理和思维层面,与它所取代的人类宿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。
它不仅仅是一个占据大脑位置的“操控者”,它根本就是将自己“变成”了那个大脑,继承了宿主的一切。
“常规的生理检测、生化检测、甚至是最先进的脑波指纹识别,都失效了。”一位神经学专家摘下眼镜,疲惫地揉着眉心,“它现在就是‘他’,我们无法从“他是谁”这个层面将其分辨出来。”
“除非它主动暴露,或者像上次那样,接收到特定的激活信号,否则......它们就是完美潜伏者。”另一位信息安全专家补充道,脸色极为难看。
“这意味着,可能还有更多的寄生体,就隐藏在我们中间,可能在任何一个基地,任何一支队伍里,甚至......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但所有人都明白——甚至可能在这座实验室,或者三号大陆的核心区域。
一想到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、那些备受尊敬的领导者、那些看似普通的民众,其头颅内可能早已被一个冰冷的、充满恶意的异族寄生体所取代,而自己却一无所知,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便席卷了每个人。
杜院士沉默地听着,花白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。
他一生经历过无数科研难题,但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而棘手的敌人,它们利用的正是人类最引以为傲的独特性,思维与意识,并将其变成了最完美的伪装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实验室里弥漫着焦灼与挫败感。
各种奇思妙想被提出,又迅速被验证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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