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皇帝撑着身子去接司承年,已经是用尽力气,才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康健,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。
御书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,皇帝斜倚在龙榻上,脸色蜡黄如纸,连呼吸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。
皇后刚进门就换上满脸忧色,快步走到榻边按住要起身的皇帝:“陛下别动,太医说您得静养。”
她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,舀起一勺轻轻吹凉,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良药苦口,陛下乖,喝了病才能好。”
皇帝浑浊的眼睛亮了亮,顺从地张口。
药汁刚入喉,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皇后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唇角,指尖掠过他枯瘦的手时,飞快地皱了下眉,随即又换上心疼的表情:“都怪臣妾,该凉得再透些的。”
司承年和安千千立在一旁,看着皇后行云流水的表演,交换了个眼神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安千千参见陛下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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