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枝杈上,画面是末日地球的废墟,陆家嘴掩体的金属门没有扭曲,寂灭触须还没爬上去,掩体里的灵魂眉心微光汇成了星河,而婧山站在掩体门口,鳞甲上没有那道致命的裂痕,正弯腰对一个刻字的孩子笑。
有的枝杈上,画面是破道观的雨天,我撑着伞站在画前,画里的火麒麟没有冲出来,只是趴在溪水边舔爪子,我转身离开时,伞沿的水滴落在画轴上,晕开一片墨痕。
还有个枝杈最细,画面几乎看不清,只有一片漆黑的寂灭能量,里面隐约有个火红色的影子在坠落,是婧山,他没能挡下寂灭之主,神格在触碰到黑雾的瞬间就崩碎了,连碎片都没来得及落在我寒髓里。
心突然抽紧。
我伸手去碰那个婧山坠落的枝杈。
指尖刚触到光纹,整个枝杈就像冰一样融化了,化作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手背上。
是血的温度,和2433年血字里那个“活”字的温度一样,带着向上的弧度。
“这些……都是被放弃的可能性?”
我低声问。
玄烨没有回答。
但我知道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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