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秀自记事起,就知道了自己是阿父阿母嘴里的赔钱货,后又高烧,睁开眼后,张口只能傻傻的“啊啊啊”,成了邻里孩童们嘲笑戏弄的哑巴女娃。
赵清秀至今都还记得,那间小小的简陋草屋里,常年沉默压抑的气氛,一家三口寂静吃饭、响起‘吱吱呀呀’声的餐桌。
记得阿父木讷坐在门槛上、闷头抽着旱烟斗的背影。
记得阿父阿母每一次看向她时,总是愁眉不展、藏有心事的目光。
还记得他们偶尔的争吵、砸在地上的瓦罐木架等等等等。
纵使她怎么努力的埋头刺绣女红,补贴家用,小脸希冀、抬头看去,依旧不见阿父阿母展颜。
直至那一天,赵清秀此生难忘的那一天。
阿父布满干巴巴皱纹的瘪脸上,终于绽放出了笑颜,揉了揉她歪鬓的小脑袋。
那一天她织的布没有拿去换米,而是被阿母裁剪成了一件新衣裳。
哑女换下破布,穿上新衣,被送去一座高墙大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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