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戎点点头,反应平平,低头忙碌手边事。
“良翰这是……”
离大郎与燕六郎瞧去,发现他身旁有一只木桶,桶沿搭条毛巾,还剩半桶水,在阳光下耀耀生辉。
欧阳戎胳膊上的袖子早已圈起,他去捏了一把湿毛巾,摊开折叠成方块,手掌垫着,低头仔细擦拭身旁的一处地板。
离大郎依稀看见这处地板上有干涸的红迹。
欧阳戎忽然开口:
“老匠作们说,当初,他是身子朝向蝴蝶溪和县城方向,分开的脑袋,却是面朝后方台下的他们的。”
离大郎忍不住道:“阿山兄弟的事情……良翰请节哀。”
欧阳戎摇了摇头。
正午的日头下,湿毛巾很快就烘干了,他手背擦了擦额汗,手中毛巾又去捏了一把水,低头细细擦拭地板,侧脸认真:
“不是这样的,其实我没觉得难过,反而有些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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