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甄婶,不怪婆婆,是绣娘没用,照顾不好檀郎,有违妇德妻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薇睐一愣,哑女这副反应,令一向对外人冷漠的她都有点心疼不忍,叶薇睐牵住她的四指,认真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大夫人家那边的女孩,应该也是出身南陇吧,听说南陇那边的宗族乡风好像十分严肃,对女子三从四德要求很高,重视贞洁……甄大娘子前些日子在船上也是这么告诫奴家的,让奴家回乡祭祖时老老实实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绣娘你当初是做错了什么事吗,还是犯了什么禁忌,甄大娘子没说的太清楚,好像是说你对檀郎不好,有用绣针偷偷刺他……然后才被她和大夫人无奈卖人的,甄大娘子还说,你是养不熟的什么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。”绣娘似是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,无力张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昏黄烛光落在一张正有两行清泪留下的秀气鹅蛋小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叶薇睐看着面前的泪眼婆娑、惹人怜爱的哑女,用力摇了摇头: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家觉得你一点也不像她说的,难道是有何误会……也是,绣娘,你是哑巴,若是有误会你也口不能言,幼时那会儿应该还不会写字吧,被大夫人和甄大娘子误会,倒也不是说不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绣娘吸了吸鼻子,执笔书写,只是手背颤颤抖抖,笔杆都捏错了两回,调整好后: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会如此,怎敢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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