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公子,你要随王爷去洛阳吧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洛阳长大,那边认识的朋友不少,有混迹平康坊南曲、银鞍白马的北衙勋贵衙内;有在永兴坊水榭夜夜买醉、一掷千金的五陵年少;也有以前我在终南山玉真观吃斋修道时认识的一些姐姐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还有住在积善坊的高官权贵家的小仕女,不过她们那小圈子爱在上林苑办诗会,茅厕纸都恨不得用薛涛笺,受邀门槛是会什么馆阁体,反正每回都不请我,但你的名字在哪儿可有名了,不二君子欧阳良翰,最年轻修文馆学士……嘿嘿,若是让她们知道我和你这么熟,这下真得邀请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安静倾听,不时“嗯”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大部队全部上路,秦缨不得不跟上了,她依依不舍的回首:

        “欧阳公子请回吧,有不少话想讲,但彦卿哥赶时间,改日信上交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保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保重,欧阳良翰!”

        送走秦缨,欧阳戎回返。

        孤身一人,经过人去楼空的左岸营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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