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夫人,你指出的一些问题没有错,星子坊脏乱差,治安不好,这确实是客观事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,若把星子坊的赃乱差、还有治安混乱,全部归结于星子坊穷苦百姓身上,怪他们穷,怪他们没有教养,工作也不体面,还说是他们让星子坊成为了滋生杂乱市井的土壤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现在要旧房翻新,更是直言他们不配再居住浔阳,甚至觉得只要把曾经为浔阳繁荣贡献最多汗水的他们,明里暗里的用高地价排挤出浔阳,好像就能让星子坊的治安重新稳定,市容焕然一新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,若这种说法是对的,那么请问,这些百姓们的穷苦,难道全是他们自己的错吗?为何会造成他们穷苦而富人愈富?明明他们干的活比谁都重,明明他们起的比谁都早,明明他们比谁都勤劳可爱,为何还是如此穷困潦倒?裴夫人能告诉本官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十三娘哪里接的住这种话题,慌乱解释:“长史大人,奴家没有怪他们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怪他们?”欧阳戎突然打断,轻轻颔首:“哦,所以说,裴夫人真正怪的……是未使民富的朝廷吧?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十三娘讷讷,涨红脸蛋,百口莫辩:“不是,奴家绝对不是这个意思,奴家是说……奴家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厅众人闻言,有人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谢令姜转头注视大师兄叙述时的平静表情,忽然觉得,这张脸庞之下,大师兄的心情其实……既愤怒又难过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不等贵妇人结巴吐言,轻轻点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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