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交头接耳起来,厅内声浪逐渐喧嚣。
“长史大人,是奴家考虑不周,长史大人一番言语还望恕罪,奴家自罚三杯……”
裴十三娘低眉顺眼,嘴中诺诺。
欧阳戎摇头,不愿再理会,目光又扫来一遍裴十三娘和她身后那一批扬商。
他敏锐瞧见,虽然裴十三娘当下姿态服软,可是这批贩盐上岸的扬商中,却有个别汉子,没有敬酒,脸色不虞,似是有些不服气。
欧阳戎略冷等视线落在他们脸上,裴十三娘反应过来,也回头瞪眼,这个别刺头才缓缓低下头颅。
弱冠长史甩了下袖子,背身离去。
在楼内大厅一道道或恭敬或复杂的视线下,他与谢令姜大步走出了浔阳楼。
回到马车,欧阳戎后仰背靠软塌,闭目养神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谢令姜吩咐几声马夫,放下车帘,回头打量了两下大师兄,突然开口提起话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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