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压一直关注汉子的表情,点了点头:
“贫道所在的上清道脉,延绵千载,历史悠久,底蕴深厚,不是一些忽悠香客的小道观能比的,黄善人大可放心。”
黄飞虹突然抬手,重重拍他肩,语气煞有其事:
“既然讲究这么多,小萱叫元萱子的话,看来俺不能叫元虹子元飞子,你师父辈份是哪个字,俺要大道长你一辈。”
陆压:“……??”
就在桌旁某位面瘫上清道士压不住跳动眼皮之际,后厨内,黄萱正抱膝蹲在炉火前,宁静等待热水。
屋子那边爹爹和陆道长的谈话声传来,全都落入耳中,她不时回头看一眼厨房门外。
这座院子比较小,现在还是下午,隔壁的婶婶叔叔们全都出去叫卖干活了,没什么人,黄飞虹又是个大嗓门,黄萱在厨房里都能听清楚那边的谈话。
爹爹声音听着如常,依旧大大咧咧,可是他们三人刚刚溜回来,进门的时候,黄萱偶然瞧见,走在最后面的爹爹,表情有些沮丧,眼神有点复杂的回望了一眼巷子尽头那座气派新宅。
可是不久前在浔阳楼水仙包厢,她和他说要交出房契立马走人时,爹爹只是愣了下,问了句是不是俺们影响到恩公了,看见她点头后,二话不说掏出了捂怀里睡了一夜的房契,背起她翻窗走人。
看到爹爹在家门口回望的动作,黄萱本来想要组织措辞宽慰几句,却没想到,爹爹反而回过头,上前摸了摸她脑袋,低头咧笑,反过来开导起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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