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晓,这定然只是残句,但却被他信手拈来,像是某刻生起相思愁绪时,在伞上随手一记,率性无畏。
这等才情与留白,简直撩人心痒。
咀嚼十数遍,离裹儿蓦而跺脚。
你写这么好做什么,不干正经事了,怎么把才华心思全放在了这种撩拔女子的情诗上面,难道就这么思恋她吗?
前一刻还爱不释手,下一刻离裹儿烫手山芋般丢出新伞,匆忙将其摆放归位。
依旧回避,不敢触碰。
似是害怕一旦碰了收下,就像完成了某种仪式,沾染上了某种令世间大多数女子又爱又恨痴迷却断肠之物。
可这么一来,闺楼门口,接连多出三柄手工油纸伞,某些事情有些藏不住了,离裹儿第二日一早,发现彩绶她们望向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。
只是没人敢当面问她,也没人敢擅自碰伞。
可夜深人静之时,情伞困扰的离裹儿不禁羞恼啐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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