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帐被放下来的缘故,里屋床榻边光线有些昏暗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龙虎山下来的冷清小道姑,两只小手不知何时起,已攥紧了膝上的桃木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双被山上人誉为天真灵眸的清澈眼睛,正直直的盯着身旁青年摘下面具后的俊朗侧脸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想了想,回答了句: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些,有听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萱眉头紧锁,迫不及待问:“那檀郎哥哥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突然转头看向她,打断道:“既然她下不了山,那我就自己上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似是自嘲的笑了下说:“它云梦剑泽总没规定,越处子的童夫不准上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一声打趣,黄萱话语顿住,眸光凝着欧阳戎笑中带着平静的脸庞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似是昨夜没有睡好,眼皮有些疲倦的耷拉着,或许是因为用眼过度,眼睛还有些血丝,一张脸庞,因为长久的佩戴那枚沉重的青铜面具,两颊边有些深色的勒痕,甚至都成了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减的凹陷印记……黄萱刚刚有去掂量过那枚青铜面具,比她桃木剑还重……他在此次见面前,也不知是佩戴了多久,伪装成另一幅面孔,待在危机四伏的剑泽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黄萱还有一件事没有说,没有问……她其实从昨夜见面起,就嗅到了欧阳戎身上的隐隐油烟味……他潜伏身份,在剑泽内定然是很辛苦的,和当封疆大吏高坐府衙、一言决人生死相比,天差地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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