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时代怎么变,被票选出来的市长,外表也得体体面面——最起码,得长得像个人;或者说,不应该在出席公众场合时,总戴着一张雪白肿胀的面具。
从脖子以下,市长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。
从脖子以上,却是一张膨胀、雪白的圆脸,黑色小眼睛像拿指头戳出来的气孔,嘴唇鲜红上勾,仿佛肌肉凝固在一个高高挤起的笑里,放松不下来了——这肯定是面具,人没有长成这个样子的。
黑得像石油一样的短发,从他额头上流下来,流出几步,就停下了,就像有人给面具剪开了许多条状缺口。
“怎么了?”海芦苇似乎察觉她神色不对,问道。
“我好像搜错了,”麦明河将手机亮给他看,说:“这肯定不是市长呀。我哪里没弄对?”
海芦苇伸手接过手机,将搜索结果迅速浏览了一遍。
“没错啊,”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,“这就是市长啊。”
市长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?
不,人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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