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船头甲板血肉翻飞,兵器磕碰声,不绝于耳,嘶吼声、哀嚎声令人闻之胆寒。
一炷香的工夫,李魁奇身受重创,已成了一个血人,他拄着刀,软软半跪在船头,浑身刀伤止不住的往外淌血。
而在他四周,已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。
浓稠的鲜血被大雨反复冲刷也无法冲尽,顺着甲板缝隙,如小溪般流入海中。
一个只剩上半身的海盗拖着残肢,在甲板上爬行,腹腔肠子都泡在血水中,几吸间便不再动了。
陈蛟喃喃道:“这还是人吗?”
此时大帆船已经驶至李魁奇座船一侧,两船相隔,不过二十步。
圣安娜号上,所有船员都站在船边,静静看着这一幕。
林浅本以为海盗一拥而上,李魁奇必死无疑,没想到他竟神勇至斯,顿感不妙,低声问陈蛟:“有没有能用的火绳枪?”
陈蛟去甲板询问,众船员全都摇头,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让火绳枪全都受潮进水,在完全晒干枪膛、火门之前,都不能再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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