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呵斥像往常一样,让前排的一些信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脸上掠过一丝畏惧。
长年累月的种姓压制和宗教敬畏,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。
然而,当人们看到自己或亲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疹,想到“被神明厌弃”可能导致家族蒙羞、女儿嫁不出去、甚至灾祸连绵的可怕未来,那刚刚升起的畏惧,迅速被更强烈的、关乎自身与家族命运的恐惧和愤怒所取代。
与触怒祭司相比,被神明厌弃后果更严重!
“祭司大人,我们身上这红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一个胆大的中年人鼓起勇气喊道,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对啊!别的镇子都没事,为什么就我们曼普尔镇这样?”立刻有人附和,声音里充满了焦虑。
零星但清晰的质疑声开始打破短暂的寂静,如同堤坝上出现的裂缝。
克里希纳敏锐地察觉到,虽然他的斥骂让场面暂时安静了一瞬,但信徒们眼中燃烧的不再是过去的顺从,而是压抑的、混杂着恐惧与怀疑的怒火,这怒火正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他心底一沉,知道光靠强压恐怕不行了,必须找一个能转移视线的理由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语气显得沉痛而愤慨,伸手指向巴塞尔镇的方向,声音提高了八度:“你们都被骗了!这根本不是毗湿奴神的诅咒!是夏尔马家!是那个拉维·夏尔马在陷害我!他们送来的香皂有问题!是他们想要玷污我们曼普尔镇的圣地!”
虽然向这群贱民解释让他感到屈辱,但眼下平息众怒、保住家族根基更重要。克里希纳在心里咬牙切齿,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拉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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