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身从瓦上坐起来,掰起指头数:“我就喜欢现在这样,钓钓鱼,晒晒太阳,屋前种花屋后种菜,帮和叔、秀婶干活,他们请我吃胡豆鱼干,没事还能跟东子阿虎去河里捡田螺——这样不快乐吗,为什么一定要修道?”
院中铭文篆刻的吊灯亮起微光,紫昊立在院中,影子落在地上,莫名有些孤寂。
“这山下远离世间风雨,当然什么都不用担忧,可你如何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走出去,外面处处龙潭虎穴,你连只山魈都打不过,自保尚不能,还哪来的命吃喝玩乐?”
去年秋天被山魈抓伤落下的疤还留在脚踝上,自那以后紫昊没少拿来说道。
苏惊梧跳下屋顶,靠到他身边:“我自然跟着师父啊,师父在哪我就在哪,你这么神勇威武,来一百只山魈都不在话下!”
紫昊没有回答。
苏惊梧扯着他的胳膊晃了晃:“怎么了,师父父——”
“什么镀金狗皮膏药,沾上就甩不掉了是吗?”紫昊抽出手,一脸嫌弃,“谁要被你一直缠着。”
“好好好,我们紫昊真人尘外孤标,不需要徒弟拖后腿。”苏惊梧吃一嘴瘪,回到灶台边继续做饭。
烟囱冉冉生烟,鱼鲜和青笋的清香飘上来,紫昊在门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眼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忧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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