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跟你说了,生于天地归于天地罢了。”他开解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惊梧抱着他的手掌不肯松手:“我们去找你的老朋友,一定能治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昊摇摇头,伸出另一只手,掌心展开朝上,托着一枚水滴状的琥珀,透亮的蓝色自圆弧的底部向上逐步变淡。

        像一滴深海的泪水,苏惊梧脑中冒出这句话来,可她从来没去过海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自作主张,把你拘在小雷山下,本想着,若你能安顺无虞地度过一生,也是极好的。”紫昊缓缓说着,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,我们先不说了,你歇着,我去找人来给你治疗。”苏惊梧颤着声音,让紫昊把力气省下来,因为他看起来说完话就会力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被你喊这么多年师父,我也不亏了。”紫昊突然笑了笑,像看着她,又像不是在看她,“你也没想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苏惊梧没听懂后半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昊把那琥珀放进她的手心,捏住她的五指,仿佛在托付一样极其重要的珍宝。“你把这个收好,不要给其他人看到。如果遇到困难,就带着它去往生河找一个叫苍济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交代遗言一样的语气,让苏惊梧更慌了,她反手抓住他的指尖,近乎乞求:“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伤病,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,求求你告诉我。”大颗泪水砸下来:“你什么都不说,我怎么救你,你告诉我,你告诉我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傻孩子,都是冥冥之中的命数罢了。”紫昊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抚道,“别怕,我早知会有这天,只是没料到来得这么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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