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源九年,山东又是一年旱。
哪怕苦熬到十月,众人盼望一场秋雨一场寒,可老天爷却是酷热依旧,不见一丝凉爽。
苦苦支撑的的难民们眼里彻底没了光亮,沉默的翻箱倒柜,收拾自家仅剩的家当。哪怕舍不得祖祖辈辈勤劳奋斗出来的祖产和田地,可眼下果腹保命才是要紧事。
毕竟旱了三年了,就连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!
就连……就连朝廷赈灾,粥里的水都一日比一日少,也开始一日又一日的重复劝说难民去关外安置。
也是因此,本就狭窄的乡道就挤满了人。乌压压的蔓延了数十里,一眼都望不到边。
夹着热气的秋风呼啸而过,让本就沉默的队伍更加萧瑟,沉寂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队伍还是有秩序的——每隔一里,都有骑着毛驴的士兵巡逻监督,强有力的诉说着文明还在。
魂穿的许景言,眼下不过十岁的许景言舔舔干燥到开裂的嘴皮,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事情,目光炯炯的环顾左右士兵。
即便每一步都如脚踩传说中的针板,宛若传说中三千六百刀的酷刑,许景言还是咬着牙自我宽慰。
宽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