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嫌弃他,刚搬进老宅,她就说了——既然夫妻俩要服丧,为了避嫌,他还是住厢房的好。
        所以,第一晚陈敬宗是一个人在厢房睡的。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她发现了一只黑乎乎的大滑虫,吓得花容失色,因为朝云、朝月也怕,她才又把他叫了回去。
        不过也只限于晚上,白日,夫妻俩基本上都是分房待着,他的衣裳物件也大多放在东厢房。
        没有使唤她带来的大小丫鬟,陈敬宗自己去水房提了一桶水。
        漱过口洗过脸,陈敬宗蹲在地上,用澡豆重新洗了一遍中衣,彻底去掉那一身的子孙味儿。
        他出去晾衣裳的时候,发现珍儿、珠儿正费劲儿地往上房提热水。
        院子小,她又不喜欢陈家本家的下人来她的地盘,所以四宜堂只有朝云、朝月、珍儿、珠儿四个丫鬟。
        其实也足够用了,只是四个丫鬟要比在京城的时候多做一些粗活儿。
        挂好衣裳,陈敬宗转身,看见小厨房的烟囱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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