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彤躺在窗前的榻上,听他反覆翻身的声响,便问:“您又失眠了?要不要泡些薰衣草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仰面摇头,“没事,不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别担心,郑懋已经让人加紧巡逻了,等蒙获谴护咱们到中度,有您舅舅真定公在,必然平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舅舅……”他嘶嗬冷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母亲被废北g0ng之时,还是他舅舅呼延晏一道密信b他母亲数罪自揽,悬梁而亡,又连夜上呈奏表,去了冀北北麓关戍边,连他的Si活都不顾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自戕,舅父远走,可是无数的旧帐总要有活人来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是那个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温钰低垂着眸,缓出一抹悲sE,“左右都是身不由己,如何奢求瓦全?想来他也指望不上。如今强敌环伺,今夜行凶者是谁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管彤登时支起身子,扭脖子问:“不是阙氏吗?除了阙氏还有谁会忌惮您至此?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道:“我是阙氏钦点的重犯,所有的缉拿牌票,拘捕令贴以及海捕批文都要经阙氏一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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