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公务,“痊愈”的毅王携亲卫去了趟军营,直至掌灯时分才归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他也可以不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有些话想同程芙说,说清楚了,方能使她知道他并非为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浓酽,庭院里的名贵花草已被下人收回屋中,余下略显单薄的树影。崔令瞻从月光里走来,离门口越近心跳得就越快。

        内侍打起帘子,他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,烛影朦胧的次间飘来熟悉的暖香和一抹陌生的娇柔气息,他走过去,分开珠帘,果然是程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应是才沐浴过不久,发丝尚带着潮气,却挽得整整齐齐,雾一般的水眸朝他望过来,似有盈香扑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崔令瞻喉咙发痒,后退了一步,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沐浴完,他也未回去,而是独坐书房的禅椅,看了许久的书,等心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静不静的程芙都会来到他身边,即便她不会,薛姑姑也会让她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崔令瞻一眨不眨望着推门而入衣着单薄的程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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