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提了二等,程芙就从后罩房最偏僻的一角挪到了最前排的一楼。

        逼仄阴湿的小房间换成了阳光充沛的大房间,连呼吸都变得清畅,窗前还有高大茂密的芭蕉树遮阴。

        同屋另外两个女孩也是二等,亲娘老子住在一进院倒座房前面的奴仆院,属于家生子里头比较体面的住宅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二人算有背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再有背景也是奴婢,做奴婢就没有躲在屋里享清闲的道理。她们和程芙鲜有机会照面,遇上了不是回来睡觉便是浣洗去,点个头就算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芙亦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屋她就套上家常的旧衣裙,再端起盛放脏衣的木盆去耳房浆洗,回来的路上两手冻得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是没有伶俐的小丫头主动要帮程芙分担,却都被她以不合王府规矩婉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芙姐姐素来老实本分,小丫头们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    倒也不是程芙清高不知变通,实在是有些空子钻多了只会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底层的优越感,磨平了心志,不再锋利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若是不想被周遭同化,就得时刻提醒自己是谁,处在怎样的樊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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