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差那么一点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时间动手了,黎初一手攥紧握把,另一手托住了桶底,看准方向,用力地往前泼去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得多的刺鼻气味充满走廊,清洁液大半都倾泻在男人蜈蚣般的身体上,他被黑线缝合的嘴巴里瞬间发出了一声似人非人的尖叫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效!

        如她所想的那样,安净特制调配的清洁剂既然对污血秽肉有奇效,而这一切又是为了杜绝稀客的出现,那或多或少就含有对其有害的成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听到从蜈蚣男身体接触面上传来的被泼溅到滋滋冒烟的声响,其实能看出来,清洁剂的伤害有限,但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仍驱使着他玩命地往前爬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,额头的那个弹孔里向外溢着半凝固的脑浆,这样一团稀烂的脑组织显然不足以支撑更复杂的思考,他所做的只有跌跌撞撞地手脚并用着狂奔。

        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向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野被缝住眼皮的黑线分割成无数块,不断上下晃动的瞳仁看不清更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所以,当他发现直逼面前的不锈钢框架时,已经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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