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良吉影准时准点地准备下厨,未到门口便听见你和其他人叽叽喳喳地有说有笑。
笑?
你常在他面前哭,初见时害怕地哭,知晓他身份后在被窝里握住他的手恳求地哭,被他从冲突中解救出来后感激地哭。
哭是示弱的表现,用眼泪诉说胆怯,用颤音传达臣服。你只在他面前哭,只向他暴露脆弱的一面,吉良吉影认为这多少体现了他对你的特殊性。
可现在,听着那从厨房传来的一串串小铃铛似的笑声,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你也是会笑的,放松的、开怀的笑……你在他面前总是拘谨,察言观色地揣摩着他的心意不越雷池半步,甚至连恐惧也小心翼翼,怕哭声大了被他嫌烦。
某种程度上,你对他的态度正是他对你的态度的反馈。吉良吉影自己最清楚,他与你相处时未尝没有厚厚地带着假面。
假换不来真。
坦然吐露恋手的本性也许不过是为了掩盖某些更深层的情愫,让他可以逻辑自洽的告诉自己:“我希望她留下是因为我喜欢她的手,绝无别的理由。”他从未试过爱上一个人,刚刚萌芽的陌生感情带来难以言喻的焦虑迷茫,毫无处理经验的他连直面心声都做不到,更遑论对这份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困惑感受进行剖析表白,只好层层叠叠暂且压抑以期维持现状,一如他多年来养成的社交习惯——既不深交,也不树敌。
掩饰、逃避、伪装,正是他惯用的伎俩。
他曾靠这些伎俩躲过一时,终究躲不了一世。
如今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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