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无涯子又说:“现在喊我还来得及,过些日子,我就要和天予动身去对付宗稷他们了。到时我还能不能回来,都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婳急忙道:“前辈,您一定要平安归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涯子生气了,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叫我涯子涯子!不要喊我前辈,都把人喊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往常这种情况,苏婳会笑,今天却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楚帆的事太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听到回应,无涯子忍不住扭头看向顾楚帆,说:“人很复杂,从医学上看,楚帆是大脑受损,伤到了海马体、颞叶等乱七八糟的东西。从玄学上看,楚帆是魂魄损伤。《抱朴子·地真》中讲人有三魂七魄,所谓三魂指胎光、爽灵、幽精,也就是天魂、地魂、命魂,所谓七魄,我没耐心跟你们讲太多,讲了你们也听不懂。总之,楚帆这是魂魄受损,通俗点就是魂掉了,但是跟普通的掉魂不一样,单纯叫魂没用。有用的话,天予早给他叫了。需要有灵性的魂,帮他引魂,国煦的亡魂是最佳选择,但是有后遗症,天予肯定都跟你们说了。引魂要快,时间一长,想引也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得头头是道,众人皆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是在思考,在权衡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一个傻乎乎的顾楚帆,还是要一个陌生人?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国煦也算不上陌生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涯子细白的老手一挥,又道:“听说国煦本来投胎到舟舟身上,后来独孤城不想舟舟背负太多,用法术将国煦的魂识剥离出去。如今楚帆摊上这种事,说明是你们的,就是你们的,逃不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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