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近舟抬手轻顶一下他的脑门,低嗔:“真是绝世大犟种!还是我弟好,我弟好说话,我弟性格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碗放下,抬眸看向虚空,“我弟以前爱说爱笑,是家中最出名的活跃分子,是我们家的大活宝。后来被我连累,夹在白忱雪和施诗中间左右为难,肉眼可见地消瘦。他仍然有说有笑,可是我知道,他只是表面笑,背地里一直在看心理医生。我想帮他,却越帮越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垂首,右手握拳抵住额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打小好强,极少向人剖析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第二次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是向颜青妤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,顾近舟幽幽出声,“我弟最爱的,不是施诗,更不是白忱雪,其实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楚帆面容坚毅而悲寂地坐在沙发上,像没听到似的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近舟又说:“如果时光能倒流,我宁愿牺牲我自己,去娶白忱雪,也不要我弟答应国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双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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