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湛蓝的湛,还是战争的战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婳想起宋代陈著的一首《敬赋虚斋孙君容膝》,其中有一句“楚楚山下花,湛湛池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念道:“‘楚楚山下花,湛湛池边’,令公子的名字来自这首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骤然听到“楚楚”二字,白寒竹又是一阵黑压压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几分钟后,他才开口,“为什么突然打听我的小儿子?是有人在找他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婳倒也不遮掩,说:“确切地说,我们在找一个叫楚楚的姑娘。算不上姑娘了,按年龄算,她现在应该在四十多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寒竹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,“我们白家虽是文物修复世家,一直与世无争,忱雪虽病弱,从没打算高攀任何人!我不认识什么楚楚,我小儿子也失踪了,我就当他死了,以后请不要再来打听,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!如无工作需要,白家和你们顾家苏家,不想再有过多的来往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寒竹情绪一直很稳定,极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婳更加确信,白湛就是盛魄母亲的那个心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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