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彤抿着嘴唇,摇头晃脑装憨:“晚辈知道前辈喜欢诚实的人,才没对您掩饰想法,您也不想晚辈口是心非地同您讲话吧。”
夏炎笑斥:“猴精。”
她认真反驳:“猴子至少修炼一千年才能化形,晚辈在娘胎里就得了人形,比猴子聪明多了。”
“越说你还越来劲,女孩子含蓄点不好吗?”
“原来前辈喜欢含蓄的女子啊?您说话做事都这么庄重,再配个跟您一样的,那可真要相敬如宾了,怪没意思的。”
“放肆。”
“人家想哄您开心嘛,晚辈在家时爹娘也常嫌我吵,可要是我哪天没回家,他们又都觉得不习惯,说还是晚辈在的时候有人气。前辈在那地宫里困了一千年,一定很冷清,要是那会儿有个像晚辈这么饶舌的人陪您聊天,您是不是会好受些?”
冉彤趁气氛融洽套夏炎的话,夏炎当她童言无忌,言辞也很贴心。
那一千年的暗狱的确痛苦难熬,纵是心境强大如他也不敢多加回忆,度日如年时他都靠倾听外间的虫鸣鸟叫排解孤寂。
世界只剩下黑暗,有时很难分清虚幻和现实。大部分时候他会自言自语抒发苦闷,不停描述外面秀丽的山川、熙攘的人世,努力强化对生命的记忆,精神饥渴到一滴眼泪的温度都能让他感到暖,半片残叶的摩挲都可让他满心欢……
脱身以后一直孤身闯荡,为重振旗鼓忙忙碌碌,身在红尘,却没有多余心思欣赏这缤纷寰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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