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衣帽行,冉彤指着街边的茶楼说:“那铺子里的茶好香呀,前辈,我们去喝一碗茶,歇歇脚可以吗?”
夏炎怎会说“不可以”,点头陪她去喝茶。
之后冉彤瞅准时机开启话题:“早听说那苏芳是个疯婆子,没想到本人这么美丽,言行举止瞧着是挺怪,莫非练功走火入魔了?”
夏炎不吭声,表情明显不如前面松弛了。
冉彤假装没看见,问:“前辈以前认识她吧?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?”
夏炎不自觉叹气,胸口被这难言之隐梗住,想转移冉彤视线,答非所问道:“他们这儿的点心似乎不错,你要尝尝吗?”
好孩子见他这么尴尬定然懂事住口,冉彤的坏心眼和好心眼平分秋色,这会儿只顾满足好奇欲,用力摇了摇头,转换套话方式,故作老成道:“都说修真者最难过情关,很多强人都在情爱问题上栽过跟头,其他事上无所不能,一谈情说爱念头就不通达了。我娘年轻时就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,刚开始两情相悦,都是奔着厮守终生去的。可相处久了我娘越来越觉得彼此不合适,便决绝断情,后来认识我爹才真正找到知心人。那男人得知我爹娘结为道侣便钻了牛角尖,跑来烈阳责怪我娘负心,又说我爹横刀夺爱,百般纠缠胡闹。我娘忍无可忍狠狠揍了他一顿,联合我伯父伯母把他赶跑了。那男人羞惭无地,不敢再骚扰我爹娘,可心魔已生,难以自拔,不久便在讨伐恶妖的战役中陨落了。”
她陈述完事情,盖棺评价道:“这人当时已至化境修为,资质很不错,要不是为情所困走了歪路,本该大有作为。可惜沉湎儿女私情,作茧自缚,委实令人唏嘘。”
夏炎岂不知她在旁敲侧击挖他的隐私,作色数落:“你做女儿的就这样对长辈说三道四?”
冉彤娇声辩解:“是我娘特意讲给我听的。她说女儿家最怕情路坎坷,要多积累这方面的见闻,从别人的爱恨纠葛里窥见情爱的真谛和为人处世之道。她还说很多男人认为脸皮薄,见识少的女子好欺负,要求女子不要谈论这些话题,若听他们的只会把自己变成傻瓜。晚辈估计苏芳年轻时就是这样一个傻瓜,才会落到如此下场。”
夏炎内心认同她的说法,笑叹:“狡猾的丫头,你想套老夫的话何必绕这么大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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