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万岁这次跟父亲来松阳,前后没通知任何人,听冉彤说是受人指点找来的,他便疑心秦不羁又在当地作恶,关切地注视她:“阿爹犯了何事,还请姑娘直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冉彤详细转述了黑鱼精对秦不羁的控诉,她明白当说客必须看人下菜,完全照搬被害者的原话,免得秦不羁将来怪她加油添醋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万岁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,耳垂更红得快渗出血来,羞耻和负罪感比病痛更能折磨他,后者是天生的,前面两样却是父亲不断强加的,他不知第几次怨自己投错了胎,咬牙遏制激动,哀苦道:“谢谢你及时通知我,烦劳转告那鱼妖,叫他不用搬家,我定会阻止阿爹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冉彤看出他很难受,心里很不是滋味,想说点别的帮他缓和情绪,点头后询问:“前辈和令尊来松阳还有别的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秦万岁摇头:“阿爹说带我来找药,估计就是来祸害那鱼妖。他大概快回来了,你赶紧走吧,不然他会说你通风报信,迁怒于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捂住脑门善意逐客,冉彤慌忙道别,仍变成胖丫头模样,向胡员外家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穿过一条热闹的商业街时,左边酒楼上传来粗犷的喊声:“冉丫头!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    雷公般的嗓门吼痛了街上人的耳膜,正是秦不羁。

        冉彤吓得脚趾抠地,后悔将映真镜借给老魔,没那宝物防护,她的换形术在高阶修士跟前就是个摆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鼓起勇气回头,秦不羁正倚着栏杆,右手抱酒坛,左手勾手指,命令她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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