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炎”这个名字像陈淳背上好不了的疮疤,有点风吹草动就流脓流血,搅得他昼夜不宁。那魔头出逃这一年在他比过去的一千年更难熬,时刻提防戒备着。
本打算以逸待劳,可是其他太上长老也个顶个的精,都想躲在后方让别人冲锋陷阵。
陈淳跟他们耗不起,那些人和老魔的仇怨都不如他积得深,当年他全靠命大才数次死里逃生。此番老魔要反扑,必将他列为头号报复对象,他为寻求助力才答应雪千重来松阳镇场子,不料正撞上那对头。
此事马虎不得,他立即赶回缥缈城与雪千重面谈,叙述完经历后埋怨:“我就说白子落那小人的话信不得,他并未正式跟姓夏的翻脸,焉知不会再做墙头草?这次夏老魔出逃定是他一手策划的。”
雪千重静静听他发完牢骚,无情无绪说道:“缺少证据,我们总不能贸然找白子落问罪,不如先派人去问问封无牙,看他是否知道那魔头的下落。”
陈淳苦笑:“师姐,封老怪可不是软柿子,况且他因为小儿子的事正憋着气呢,此时前去岂非正好送借口给他发难?他也断不会老实交代。”
雪千重下巴轻点:“师弟说的不无道理,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?”
陈淳真讨厌这女人麻木不仁的德性,仿佛一潭浑浊的死水,扔再多东西下去也毫无反应。
让这块木头主持大局,还不如去道祖的神像前祈福抽签来得明确。
然而如今也只有这块不知冷热的木头愿意坐这个火山口,遇事起码有人扛旗、背锅。
他打算让雪千重履行义务,鼓动她去找白子落交涉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