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依言捧着张帕子递上前,李繁宁却没有伸手来接。
但她抽泣的声音逐渐轻了,两肩的起伏也渐渐平复。
她望着沈骤,没有去擦脸上的眼泪,只一抹下颔,转过身,直直朝延德帝跪下来。
要知道,延德帝宠溺放纵李繁宁不是一日两日了,没有什么天大的事,她断不会行此大礼。
上一次她这样跪,还是执鸾司拿住了世家的把柄,她逼着延德帝下令处置。
而那一次,长安城的几大世家都没有讨到便宜。
是以她当下这么一跪,不仅是皇后,连带着萧贵妃都眼皮一跳。
“父皇。”李繁宁仰头,脸上泪痕道道瞩目,“盛安如今已至双十,这两年皇后没少操心盛安的婚事。”
似是方才吃过大亏,皇后这会儿神色有些倦,闻言只恹恹撩了下眼皮。
李繁宁手头有个权力滔天的执鸾司,任谁都想来分一杯羹,皇后也不例外。这两年本想着从自己人里为李繁宁挑个夫婿,可她实在谨慎,就是不肯松口,皇后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延德帝也道:“皇后为你挑选的那些人,你不是一个都看不上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