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宫。
皇后生辰,众皇子妃嫔皆到齐了,李繁宁远远就听到里面阿谀奉承的嬉笑声。
再看殿外这一圈禁军侍卫,便知延德帝也在里头。
李繁宁缓步登上台阶,然而门外的守卫并未立即放行。
为首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将领是北衙禁军都尉裴序,从李繁宁走近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被幽香覆盖所以并不明显。
但是,他闻到了。
四目相对,李繁宁神情坦然,一副什么坏事都没干的样子。裴序的视线掠过后头侍女手里的匣子,但只短暂一眼,他很快就让开了。
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,欢声笑语戛然而止。
很快,便有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:“六妹好大的排场啊,母后生辰迟了不说,连父皇都得等你呢,到底是有个执鸾司傍身,与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就是不一样。”
李繁宁走上前,并未理会说话的人,只朝上首福了福身,“盛安来晚了,望父皇、皇后恕罪。”
皇后年逾四十,虽养护得当,但身为中宫之主,面上仍有掩不去的倦态,这种倦态为她添了几分慈悲的面相,连带着语气听起来都很和善,“盛安的府邸是远了些,来迟也属正常,不碍事,赐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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