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正好磕在酒杯上,那白瓷杯又小又薄,一下就被磕裂开,碎片扎了周礼安一脑门,半个月过去还没好。
就冲着这额头上的伤,他也绝不可能看错。
周礼安哼声道:“就算我看错了,难道六公主也看错了?她日日给驿站送药,全长安都知道了。”
何云升道:“只要长得有三分像,她都恨不得将其收入府中,这能说明什么,顶多这人更像一些罢了。”
“那裴序也瞎了眼?他素来冷淡,何时见他当众失态?”周礼安道:“我听说这事之后,他在御前还遭了训斥。”
何云升张了张嘴,还想辩驳,却也真无话可说。静了片刻,他道:“……当日谢家案是我父亲着办,他亲自验过那人的尸身,不会有假。”
周礼安思忖道:“万一真是诈尸还魂呢?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何云升紧紧摁着茶壶,嘴上说着不可能,脸色却白了。
气氛一时沉郁。
何云升的父亲乃大理寺卿,当年那案子的经过他再清楚不过,借着家里的便利,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他也没少干。要是那人真是被刑罚处死也就罢了,偏偏他是意外死在刑讯中,此事至今众说纷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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