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没有,跟你说笑的。”见她着急,谢临舟又这样说。
李繁宁却更窘迫了。
一时间她像被定住一样,坐又坐不得,走又走不掉,就这样直愣愣站在谢临舟面前,影子落在他的佛经上。
他又抬首,“公主不继续画吗?”
果然、他果然看到了。
李繁宁脸上的红晕当即蔓延到脖颈,但更多是心慌,怎么办,如何解释好……
然而不等她找到借口,对面的少年便说:“我听说六公主近来都在吴待诏门下勤练画技,吴待诏早前是翰林图画院的画师,精于丹青,画人更是一绝。”
李繁宁愣了一下,磕巴道:“对,我的确、的确是在精进人物画,吴待诏教学严苛,我不敢松懈,打算把弘文馆所有人的小像都画一份交给吴待诏审阅……”
她越说声越心虚,画稿都被自己攥得皱巴巴。
这么假的说辞,谢临舟却好像信了,他笑着道:“的确是个好主意,吴待诏在弘文馆当讲师,对诸位同窗十分了解,也能更容易比照公主的画稿发现不足,那公主继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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