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叫阿彩的小丫头连忙飞一般地去了。
今夜的确是走不了,沈骤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,“那便……叨扰公主了。”
说罢他试探性地退了几步,见李繁宁没有阻止,这才一步步退到廊下候着。
望着那抹清瘦的背影,李繁宁心中五味杂陈。
沈骤能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,他不敢回头,夜风下的背脊显得僵硬。
这两间屋舍紧挨着,中间的墙板并不隔音,李繁宁能听到他偶尔走动倒水的声音。
她仔细听着这些动静,高悬一整日的心才逐渐落下,终于有空一观青雘早前递来的信笺。
那是白日沈骤在诗会写的诗,短短半日这诗就传遍了长安,且不说姜五娘恼怒离去,事后就连那些个贵女们都对沈骤避之不及,生怕哪日自己也被拿来当众调侃,与那些微贱舞姬齐名。
虽说李繁宁已经让青雘将扬州的人手撤了回来,但青雘似是怕李繁宁陷得太深,她乐于看到有人能哄公主高兴,可若是这种昙花一现的假象,只怕来日公主一朝梦醒,会更加绝望,是以青雘还是趁机将在扬州搜寻来的书信一并呈了上去。
都是沈骤在扬州给各舞娘作的诗,字迹歪歪扭扭,内容粗鄙不堪,相较之下给姜五娘那封已经相当收敛了。
李繁宁盯着那些信笺看了许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