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正正好,似乎她的出现才是个变数。
思及此,李繁宁不由多看了沈泊易一眼。
“提点谈不上,不过沈大人初来乍到,免不得要置办宅邸,一时半会儿恐怕无法下榻,令郎,还是留在公主府为好。”
那“令郎”二字仿佛是有意停顿,她目光如炬,落在沈泊易脸上似探究又似压迫。
沈泊易倒是面不改色,只是为难道:“恐怕不妥,公主虽是好心,但且不说孤男寡女惹人非议,潮生病中向来多事,必会扰了公主清静。”
“我这人不怕非议,也不喜清静。”李繁宁道:“沈大人一向是个不惧流言之人,怎么当了京官还拘束了?”
沈泊易犹豫片刻,似乎也料到有这样的结局,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方子,道:“此乃犬子在家中调理身子时用的药方,唯恐药性冲撞,还请贵府郎中斟酌用药。”
侍婢接过,李繁宁好言应下。
沈泊易脚下踌躇数刻,终是拱手辞去。
李繁宁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道:“此人从前可有久居过长安?”
青雘一顿,回想了下探子递来的消息,摇头道:“这沈大人原就是扬州人,少时在边关从的军,随军数载,最后又回到扬州落脚,靠着功勋从守备军小旗一路升上来,为官勤勉,平日若非军务,从未离开过扬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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