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拉着他的两只小手,笑盈盈地,像太阳底下一只在给自己崽崽舔毛的母猫:“我来看看,是谁这么可爱?唔唔唔——原来是我们的小岁岁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又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去碰儿子的鼻尖:“哇!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仁燧躺在摇床里边傻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易女官从外边过来,打发了乳母和侍从们出去,悄悄告诉德妃:“承恩公府刘小娘子的婚事,怕是得打个问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德妃听得怔了一下,而后反应过来——先前春闱结束,贤妃的妹妹订了婚,男方是新鲜出炉的今科进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此并不很关心,听完也只是随口问了句:“出什么意外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易女官眉头微蹙,低声告诉她:“原来那进士在老家是订过亲的,还是世交家的女儿,只是女方家里边已经有些落魄了,他一朝中榜,还被承恩公府相中,便起了悔婚的念头。那小娘子大为恼怒,千里迢迢上京来告他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德妃就哼了一声,说:“这婚事不成,倒也不是件坏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呢,”易女官轻叹一声,附和道:“此人趋炎附势,不念旧情,更无信义,绝非良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德妃却说:“他爹娘一定很蠢,也很抠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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