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杳蜷缩在锦被之中,双眼盯着帐顶。
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起他,明明此前一直盼着能躲开他。
她莫名想去自己去岁生辰,那人冒雪策马三十里赶回京,只为在她发间簪上一支羊脂玉簪。
恍惚间,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。
间或夹杂着几句窸窣人声。
几个粗使婆子握着扫帚聚在梅花树下。
“太后娘娘要给咱们大人指婚了!”
穿靛蓝b甲的婆子压低嗓门,枯枝般的指节敲了敲扫帚柄。
“听说是太后娘娘钦点的,真正金枝玉叶的主儿。”
竹青sE长衫的婆子倒cH0U口气,慌忙用扫帚戳了戳地面:“这话可作得准?那屋里头那位怎麽办……”
靛蓝婆子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你懂什麽!我当家的日日给大人驾车,昨儿亲眼见慈宁g0ng的掌事姑姑送来庚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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