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四合,定襄侯府的北厨房内炊烟袅袅。
东霖哼着小调儿刚将做月饼用的十几种馅料挨个拌好,便有人来通传,说是公子叫他去书房。
他不用问便知道定是南霄那个倒霉蛋又被派出门跑腿了,暗暗同情了一番,而后迈着悠闲的步子朝沈危的书房走去。
还没走到书房门口他就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,进门再一看,嚯,他就知道这位天天在他家公子面前比他还狗腿的卢指挥使早晚要完。
满地的血迹已经快干了,东霖踮着脚尖绕过去,估摸着他家公子这会儿心情不会太好,不由得压低了声音:“公子?”
“进来。”
东霖“唉”了一声,走到里间便见窗边站着一道人影。
沈危身上溅着血的衣袍还没换下,正在擦手腕上沾的血,面色如常地吩咐道:“给裴纵传信,让他即刻回京。”
“好嘞。”东霖应下,瞄了一眼外厅,“卢指挥使是直接埋了还是……?”
“埋了。”沈危道,“先给他报病休,等裴纵回来再发丧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