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切指明两人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的证明,和为接下来的因监护人变动而转移国籍必须的文件摆在两人面前时,泛荣才终于像是有了底气,看向那个从始至终,都没有什么表示,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之后会去往哪里,会在谁的身边生活的泛星——但在那个时候,还不能叫她泛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“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,”多年未讲的俄语好似有些生涩,“我是你的父亲,泛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多么奇怪的对话啊,但泛荣只能接着讲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后,就由我来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少女裹着一件夹克式的短款羽绒服,黑色的短发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苍白,一双眼睛,是在俄|罗|斯,也十分独特的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泛荣打量她的时候,星也在打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眼眸安静又冷漠,像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寒冷天气而永久冻结的色彩。

        星给泛荣的感觉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,泛荣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国家不同造成的文化差异。面对着能给现在无依无靠的她带来帮助的父亲的角色,星并没有表现出泛荣预想过的安心亲近,当然,同样预想过的排斥、对父亲这些年来的不闻不问的埋怨,也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情绪外露的少女,看上去几乎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——在这个雕塑文化发达的国家,那些在街上、纪念馆里……常常能看到的逼真美丽、却终究是没有生命的死物的雕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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