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骛这人,实在是太不记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分明上一秒姜茹还凶过他,他却好似根本没脾气,还惦记着姜茹的手,怕她被烫伤,冒雨去采了药来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姜茹看着他手心里的蒲公草,默默伸出手,接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姜茹灭火时用的是巧劲,油灯根本没碰到,只是裴骛这个傻子,以为她真的莽撞,直接用手去灭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底也是裴骛的一片心意,他冒着雨给姜茹采药,姜茹也不想泼他冷水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这蒲公草,姜茹把它放到了窗台,窗格无法完全合上,从缝隙中钻入一缕缕风,晚风吹得它的枝叶簌簌,晶莹的露水划过枝叶,落入陈旧的窗棂,倏忽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连下了两日的雨,终于放晴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台,将窗边的蒲公草照得微微发亮,阳光反射性地刺了几下,姜茹从床上坐起身,慢吞吞地起床。

        裴骛每天都要比她起得早,应该是天还没亮就已经起了,不仅起得早,他还又是做饭又是读书,实在刻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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