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回来了。
可她突然不想他回来了。
她似乎得到了所有,却又像是失去了所有。
晚归的斜阳如血,冷寂得可怕,暖洋洋的天底下,她听着槐树下人们笑着说到自己,她也不知自己该想什么了,于是乎,稀里糊涂回了家。
家里,她辛苦拉扯大的孩子只瞅了她一眼,便转过身去,眼底的冷漠显而易见。
她站在原地停了半天,才转身离去。
她绞尽脑汁想到的惩罚,也不过是让这个“家”就此失去一个苦力,她以为他们起码会愧疚一下,起码会在吃饭时思绪到她。
可是,她才刚死了三个月!
他们怎么能那样欢快地迎了她的表妹,她看着表兄唾弃自己,看见丈夫虚情假意推辞,看见孩子沉默不语,更看见……表妹的不安。
绝不能让表妹重蹈覆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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