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落有些诧异,委婉询问:“义兄何故找她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炎来时便做好丢脸的准备,强忍尴尬道:“适才我与她在北疆大漠偶遇起了冲突,她一气之下掳走了我一个小辈。我找不着她,烦劳贤弟代为请求她放人,实在不行也别伤了那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子落猜到那小辈指代冉彤,面露难色道:“师姐萍踪浪迹,从不主动与我来往。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根据夏炎的神色转话道:“不过义兄如此着急,小弟说不得调派一切手段替你寻人,三日内必有回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炎诚恳致谢,歉意道:“令师姐的遭遇因我而起,我心里始终抱愧,她这样蹉跎漂泊终难善了,还望贤弟多加劝解,为她争取一个好归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起苏芳早年的风采,他由衷惋惜。这惋惜能抵消她所有的误解和报复,至今盼望查明骗局,助她重获新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子落幽幽愁叹:“小弟明白义兄的心情,只是师姐遭的罪太多,心中执念太深,任我苦口婆心磨穿嘴皮,她是半点都听不进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顿了顿,脸上呈现些许无奈与疲惫,继续说:“自从师姐神志失常,在外面接连不断地闯祸。那些被她杀了至亲,毁了门派的仇家,哪一个不恨她入骨。每次都是我背后运作,替她善后,耗费的精力,结下的梁子,欠下的人情数都数不清。让她名列‘十柱石’也是为了保护她,好让外人知道有事全冲我白子落来。唉,师姐与我青梅竹马,是我仅存的亲人,我若不管她还是人吗?对她的付出又岂止劝说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里隐隐含着讽怨,似在责怪夏炎误会他不关心苏芳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炎想辩白,又怕是自己过度解读了他的话,只得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子落自嘲道:“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?师姐掳走了义兄的小辈,我自会设法营救,可是师姐的脾气你我都清楚,她铁了心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。若是已拿那孩子泄愤……不知义兄又当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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